通往“堡垒”的密码，看马修·巴尼本人怎样说
“马修·巴尼：堡垒”展览现场，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2019。
正在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进行的大型展览“马修·巴尼：堡垒”不仅包含了一部影片、五件巨型雕塑和一系列红铜雕版、电镀铜版作品，还涉及了不同领域的信息与庞杂的知识体系——艺术家对于神话传说、自然风貌与生存状态的主题进行了史诗般的探索，融合了他特有的实验性创作手法，并通过整个展览的文化背景，让观众去发掘隐藏于作品中的那些“密码”：
马修·巴尼，《堡垒》（静帧），2018，影像，134分03秒。作品由艺术家、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洛杉矶Regen Projects画廊和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作为展览“马修·巴尼：堡垒”的取材之地，广袤辽阔的美国爱达荷州被艺术家放置于镜头之前。在这里，60%以上的土地都属于公共土地，荒野面积达390万英亩，堪称美国第三大荒凉之州。
爱达荷洲地形图。
马修·巴尼20世纪70至80年代曾在爱达荷州的首府博伊西市生活，该地区的偏远令其深受触动，诸如狼群放归等当地问题也开始在这样的语境下被探讨，产生了神话般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堡垒》为该地区及其内部矛盾绘制了一幅肖像画。
爱达荷州
马修·巴尼
我希望展现一幅描绘爱达荷中部地区的复杂景象，充满能量和情感，美丽但也充满问题。由于落基山脉和高地沙漠，爱达荷的中部和南部与东北和西南地区的在地理上完全分割开来。上世纪70、80年代我生活在那里时，这种地理上的区隔比现在的感受更加明显。对于一个少年而言，去了解山的另一边的情况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即便是今天，这一地区也依旧充斥着非常强烈的孤立主义倾向。
马修·巴尼，《堡垒》（静帧），2018，影像，134分03秒。作品由艺术家、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洛杉矶Regen Projects画廊和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堡垒”（redoubt）一词有多种含义。首先，它指军事防御工事，尤其是孤立的土建工程。从这一基本含义出发，更抽象用于形容一种退避的心理状态，或某种意识形态、宗教或文化格外鲜明的地区。同时，艺术家在此还强调了名为“美国堡垒”的政治运动。这是一场由生存主义者和分离主义者发起的运动，该运动呼吁人们移居人迹罕至的美国西部，建立群落，共同遵循极右派的意识形态信条。这场运动的拥护者认为，美国文化已经腐朽和堕落，许多人选择居住在爱达荷州等偏远的乡下地区，与世隔绝，以追寻一种更纯粹、更符合道德主义的生活方式。
堡垒
马修·巴尼
在爱达荷州的部分地区、俄勒冈州东部、华盛顿州、蒙大拿州西部以及怀俄明州，一场名为“美国堡垒”的极端主义运动呼吁人们远离政府和都市生活，回归土地。对我而言，“堡垒”这个词代表了更为抽象层面上的隔绝与回避。
马修·巴尼，《狄阿娜》，2018，机械加工与铸黄铜、机械加工与铸红铜，442 × 487.7 × 160.7 cm。作品由艺术家和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提供。
狄阿娜是古罗马神话中的月亮与狩猎女神，对应希腊神话中的阿尔忒弥斯。她热爱户外生活，反对男女婚配，在林莽和山野间手持弓箭，与众女仙侍从一起以狩猎为戏。
现藏于卢浮宫的狄阿娜/阿尔忒弥斯雕像。图片来源于网络。
在本次展览中，马修 · 巴尼通过暗含当代政治意味的人物设定，为古代的神话人物注入了新生——影片《堡垒》中的狄阿娜由射击冠军阿涅特 · 瓦赫特饰演。而在展览现场，还有多件名为《狄阿娜》的雕塑与铜版作品，它们每一件都保持独立，同时又能在展览中构成一种演进的逻辑。
马修·巴尼，《狄阿娜：状态二》，2018，电镀红铜板与醋蚀铜锈、沥青涂层、红铜与焦松木框，35.6 × 27.9 × 4.4 cm（带框）。作品由艺术家和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提供。
马修·巴尼，《射击台上的狄阿娜》，2018，电镀红铜板与铸红铜支架，139.7 × 114.3 × 114.3 cm。作品由艺术家和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提供。
狄阿娜
马修·巴尼
在我所理解的狄阿娜神话中，她本身也是狩猎者，这一角色的矛盾之处在于她同时也杀死其视为神圣之物。凭借着这一神话的引入，《堡垒》从一种本地叙事上升到了普世层面。
提香，《狄阿娜与阿克泰翁》，1556-1559年，131.5×196 cm。
在《堡垒》中，马修 · 巴尼重新诠释了古罗马神话中关于狄阿娜与阿克泰翁的传说，并将传说发生的背景转移至爱达荷州中部地区偏远的锯齿山脉。这一传说出自奥维德《变形记》（卷三）：猎人阿克泰翁在捕猎时，误闯进隐蔽的山洞，恰好撞见正在沐浴的狩猎女神狄阿娜。狄阿娜以贞洁著称，她在盛怒之下把水泼向不知所措的阿克泰翁，将他变成一头牡鹿，变身为牡鹿的猎人随后被自己的猎狗撕成了碎片。
马修·巴尼，《堡垒》（静帧），2018，影像，134分03秒。作品由艺术家、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洛杉矶Regen Projects画廊和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马修·巴尼此前的许多作品也涉及神话传说元素，如《悬丝》系列与《重生之河》。对于艺术家来说，神话如同一种容器——一个基础而坚实的框架，承载着富有层次的叙事。
神话
马修·巴尼
我被狄阿娜和阿克泰翁的神话所吸引，是因为我一直在思考浪漫派风景画中所有权的问题。在神话和影片中，男性的角色都是出去狩猎，偶遇狄阿娜和她的侍女们——当他注视她们时，狄阿娜因其冒犯而惩罚了他。在《堡垒》中，当雕刻师看到狄阿娜时，他不由自主地画下她和她身边的风景。艺术家在多大程度上拥有他们的创作对象，我想大多艺术家都曾纠结过这个问题。
马修·巴尼，《堡垒》（静帧），2018，影像，134分03秒。作品由艺术家、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洛杉矶Regen Projects画廊和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电镀是指将金属镀在某种表面的化学过程，在这里，这个表面就是金属底版（铜版）。影片中，铜版被浸入含有硫酸铜的化学溶液中，接通电流后，溶液中的铜元素被吸引、附着在版上，然后逐渐增多。
马修·巴尼，《堡垒》（静帧），2018，影像，134分03秒。作品由艺术家、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洛杉矶Regen Projects画廊和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在《堡垒》中，马修·巴尼饰演了雕版师一角，他在红铜版上雕刻出相应场景，并镀上沥青涂层。雕刻完成后，他将这些铜版带到电镀师（K.J. 霍姆斯饰）的拖车/工作室中，电镀师将它们浸入电解液。接下来的化学反应导致红铜堆积，沿着雕版师刻出的线条生长。
马修·巴尼，《堡垒（狄阿娜）》，2018，红铜雕版、沥青涂层、红铜与焦松木框，38.4 × 31.8 × 5.1 cm（带框）。作品由艺术家和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提供。
本次展出的电镀版系列作品完全重现了艺术家在影片里现场制作的铜版，每张铜版的电镀时间都不同。铜版浸入电解液的时间越短，原始图像就越清晰，浸入时间越长，画面则越抽象。电镀过程与影片主题相呼应，同样也指涉了转换和变形（参见奥维德《变形记》）、宇宙哲学、炼金术等内容，这些都是巴尼在此前影片（如《重生之河》，2014 年）中重点着墨的主题。
电镀
马修·巴尼
每幅雕版会经历五个状态，其中每种状态都在不同条件的电镀浴中完成电镀。状态之间的关系是渐进的，每种都比前一个状态浸入电解液的时间更长、红铜堆积得更多。另外，酸会侵蚀铜版上涂有沥青层的部分，你看到的小圆点就是被侵蚀的地方，红铜随后堆积在铜版上，形成了小小的铜瘤。
马修·巴尼，《堡垒》（静帧），2018，影像，134分03秒。作品由艺术家、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洛杉矶Regen Projects画廊和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经过几个世纪的大量捕杀之后，美国狼的数量锐减。随着1974 年狼被列入濒危物种名单，联邦政府制定了一系列重新引入灰狼的计划，马修 · 巴尼少年时期居住的爱达荷州正是实施该计划的地区之一。然而，该政策却引发了激烈的社会讨论，畜牧业人士强烈反对，认为狼群会摧毁牧群，狩猎者与户外装备商人则担心会影响猎物的数量，而环保人士则提出呼吁，认为狼群将对于改善整个地区生态环境起到重要作用。
马修·巴尼在《堡垒》拍摄现场。摄影：布莱恩·贝亚特。
围绕着放归狼群的议题，爱达荷地区经过多年立法讨论、公开辩论和跨州公开听证会，直至1995 年方才落实放归政策。对于马修 · 巴尼来说，这个议题是伴随他成长的重要社会背景，其中不仅集中体现了地方政治的矛盾与张力，同时也是讨论人与自然复杂关系的切入点。
狼群
马修·巴尼
对于爱达荷这样的地区而言，重新将狼群放归山林的政治探讨，一定离不开对猎狼的讨论。在这里，狩猎与土地管理密不可分，深深嵌入本地文化中。
马修·巴尼，《麋鹿溪山火》，2018，美国黑松；铸红铜、铸黄铜和铸铅；浇筑成型的聚己内酯，99.1 × 1084.6 × 266.7 cm。作品由艺术家和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提供。
枪支问题是美国当今倍受争议的政治话题之一，也暴露了美国社会的一处软肋——约30%的美国家庭持有枪支，该比例在乡村更上升至60%。这些政治争论也随一些极端主义枪支拥护组织的出现而愈演愈烈，例如美国全国步枪协会就强烈反对所有限制美国枪支买卖的法律。
马修·巴尼，《铅弹》，2018，铸红铜、铸黄铜和铸铅，68.6 × 81.3 × 71.1 cm。作品由艺术家和洛杉矶Regen Projects画廊提供。
在影片《堡垒》中，狄阿娜透过步枪观察世界；无论她的猎物是狼，还是追逐她的人，步枪都成为捕猎者与猎物之间的有力连接。而在整个展览呈现的雕塑和雕版作品中，它们的材料也与子弹的主要金属材料——黄铜、红铜和铅——相一致，并让它们呈现出独特的肌理效果，雕塑的底座也根据来福枪的枪架形态进行制作。
马修·巴尼，《狩猎神话：蟒纹迷彩阿尔忒弥斯》，2019，电镀红铜版与黄铜版、硫肝、红铜与黄铜框，50.8×66×8.3 cm（带框）。作品由艺术家和伦敦赛迪HQ 画廊提供。
枪支
马修·巴尼
在“狩猎神话”系列中，总是黄铜在下，红铜在上。这个系列作品的创作灵感来自于子弹立着摆放的图片，图片里的黄铜弹壳位于底部，红铜弹夹则是在上方。在整个“狩猎神话”系列中，红铜和黄铜的比例关系不断变化，正如我试图在四件树雕中混合这两种金属，在这里我也希望转变它们的比例，使之和子弹的具体关系变得更加抽象，继而通过图像中的抽象方式来消解两者的差别。
马修·巴尼，《堡垒》（静帧），2018，影像，134分03秒。作品由艺术家、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洛杉矶Regen Projects画廊和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作为连接自然过程与人类干涉的一种力量，山火是《堡垒》所展现的风景中一个关键要素。山火通常自然发生，由闪电引发，从本质上来说，发生山火并非总是坏事，反而可以促进森林系统的更新。然而，疏忽或纵火也可能导致山火，近年来山火正愈加频发，并由于全球变暖引发的气温升高而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
马修·巴尼，《麋鹿溪山火》（局部），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马修·巴尼：堡垒”展览现场。
为了制作展览的大型雕塑系列作品，巴尼从爱达荷州中部找到一些被山火烧毁的树干，将树心挖空，在其中灌入黄铜和红铜，为烧焦的树创造了一幅图景。这种对爱达荷州风景与展览空间的直接置换，为“堡垒”这一项目所探索的对象和主题增添了更为丰富的意味与层次。
山火
马修·巴尼
森林火灾已经成为爱达荷地区特点的一部分。那里每年夏天都会发生火灾，影片中出现的许多地方都经受着山火的侵袭。也因此在拍摄过程中，很多树木的形态对我来说都愈发有趣。所以在拍摄完成后，我们又回到当地收走了一些树，并把它们带到华盛顿州的铸造厂，开始进行创作。
马修·巴尼，《堡垒》（静帧），2018，影像，134分03秒。作品由艺术家、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洛杉矶Regen Projects画廊和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堡垒》全片没有对白，舞蹈是影片的主要表达形式之一。通过接触即兴式舞蹈，两位侍女时而用肢体语言沟通，时而对森林中的动物进行模仿，时而对情节发展进行预言式的演绎。
马修·巴尼，《堡垒》（静帧），2018，影像，134分03秒。作品由艺术家、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洛杉矶Regen Projects画廊和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两位侍女的扮演者之一埃莉诺 · 鲍尔也是本片的编舞。在“狩猎5”中，雕版师偶遇一位原住民圈舞者（桑德拉 · 拉穆什），她在美国退伍军人协会大堂中独自排演圈舞——印第安文化中一种相对现代化的表演仪式，与侍女的舞蹈形成对话。艺术家认为：“《堡垒》通过舞蹈和动作语言介入这一地区的诸多层面和风景，因此我认为非常有必要在影片中呈现一种美国原住民的当代舞蹈形式。”
马修·巴尼，《堡垒》（静帧），2018，影像，134分03秒。作品由艺术家、格莱斯顿画廊（纽约、布鲁塞尔）、洛杉矶Regen Projects画廊和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舞蹈
马修·巴尼
在《堡垒》准备的前期，我和埃莉诺讨论的大多都是如何将这些过程编排成影片中的舞蹈，以及在屏幕上如何呈现出动作的微妙性和时间的绵延感。在实际的拍摄过程中，山区冬日的死寂却成了我们最大的挑战。低温和及腰的积雪是我们遇到的极大困难，更具挑战的是如何在极端的物理环境下运用埃莉诺所熟悉的舞蹈语言。
“马修·巴尼：堡垒”
正在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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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0日，UCCA将带来“马修·巴尼：堡垒”会员专属导览活动。本次活动为会员专享，名额有限，预约报名请扫描下方小程序码：
关于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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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巴尼1967年出生于美国旧金山，现工作和生活于纽约。马修·巴尼在世界各地艺术机构举办过展览，其中包括：慕尼黑艺术之家、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的古今艺术博物馆、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纽约所罗门·R·古根海姆博物馆、科隆路德维希博物馆、巴黎现代艺术博物馆、日本金泽当代艺术博物馆、韩国首尔三星美术馆、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伦敦蛇形画廊、维也纳艺术馆和瑞士巴塞尔的Schaulager / Laurenz基金会。马修·巴尼亦获得过众多奖项，其中包括1993年威尼斯双年展Aperto奖、1996年Hugo Boss奖、2007年德国戈斯拉尔的凯撒林奖和2011年旧金山国际电影节Persistence of Vision奖。
UCCA在展览同期发行中文版图录，此图录包含上百幅记录电影叙事的静态影像和纪实照片，全面展示了艺术家此次项目的创作面貌。图录还囊括展现雕版画、电镀红铜版作品、与项目相关的树形雕塑的丰富图片资料，以及其他为《堡垒》提供了灵感的图像等。本书包含6个章节，与电影的“狩猎”结构相映成趣。书中包括前言和一篇1899年发表于《国家地理》的探讨森林、林火与森林再生之间关系的历史论文，以及其他5篇或抒情或客观的文章，它们透过艺术史、生态学以及舞蹈理论等学科视角对《堡垒》进行解读。图录的设计仿效《堡垒》中重峦叠嶂的景象，犹如一本生动详实的野外指南。
《堡垒》电影作品放映时间
周一至周日
10:30-12:30
13:30-15:30
16:30-18:30
放映地点：UCCA 大展厅
电影鸣谢
儿童艺术工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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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本次展览，UCCA 儿童艺术中心（UCCA Kids）设计了4期艺术工作坊，以童年回忆、风景、宇宙、神话故事、实验精神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为切入点，帮助孩子走进和了解艺术家充满繁杂庞大知识体系的作品。报名信息请关注UCCAKids微信公众号。
儿童艺术教育公益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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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马修·巴尼：堡垒”的作品与实践，尤伦斯艺术基金会策划了一系列儿童艺术教育公益项目，为孩子们创造通过探索不断深入学习的文化氛围。
基于本次展览研发的儿童公益材料包包含“电蚀铸就”和“天才策展人——空间制景师”，帮助孩子们理解和探索电解的艺术，学习马修·巴尼如何在艺术中造就伟大；并有机会化身为制景师，亲自动手设计微型综合场景艺术作品。同时，儿童团体享有美术馆工作坊预约服务；而在12月份，将迎来与“马修·巴尼：堡垒”展览主题相关的UCCA年度青少年儿童艺术节。材料包所得全部收益将悉数用于支持针对艺术教育尚未触达儿童群体的艺术教育普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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